陈奇云
外观
陈奇云(1905年—1930年),澎湖人,台湾日治时期诗人。其与张我军[1]、杨云萍[2]是日治时期少数能够出版新诗诗集的台湾人。
谈诗与创作
[编辑]- 诗篇的长短一向不介意。形式韵律全属我个人流派。是依照心脏的脉动、血液的温度、情绪的潮流而来,我的诗采用了最忠实的表现型态。故‘我的诗’是击打出来的。~--出自“序”。
- 我,知道“我”的诗。而“我”,知道“我”的诗正一点一点啃噬着肉体。于是,大痛苦与大欢喜间交流的复杂,亦是复杂生活的爵士乐。--出自“所谓诗”。
- 假如在十多年前,我或许会认为能品尝失业才是诗人之道。但我是在如此般辛苦的世间上活过来的,我不得不肯定生活比诗更为重要。不认为如此的,只是苦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受痛的只有自己罢了。……“生活更胜诗”,虽说诗即生活,但面对世上时也只是面包的问题。也正因有面包的问题,才会有艺术或理论的诞生。请相信我并原谅我的出言不逊。--出自1930年3月1日陈奇云致郭水潭的书信。
- 我们只因身为本岛人就背负了令人厌恶的头衔。像那上清哉,随便写那种诗,就自认是台湾诗坛的开拓者而洋洋得意。竟然也有吹捧他的台湾真是贻笑方家。……总有一天会由我们台湾人的手,自己创造出华丽的艺术战线来,在此之前请忍辱负重,勤勉修练。--出自1930年3月1日陈奇云致郭水潭的书信。
自我勉励
[编辑]- 我把复杂与不快过去的一切,寄托在这本诗集上,笑呵呵地埋葬过去,没有任何踌躇犹豫。--出自“序”。
- 要沉住气,为活出最强的自己……对命运或宿命决不依附。毅然斩断人情义理的多愁烦的绳索吧!─甚至无需廉价的同情。--出自“逃避日”。
- 喔!午后的雨,拯救我脱离忧愁,我深深地感谢今天的活着。--出自“五月的感谢”。
支持自由恋爱
[编辑]- 我们绝不屈服,因为我们是二十世纪之子,─无论任何的策略权谋、任何的限制压迫,只要鲜红的血还在血管鼓动着,只要灵魂中兴旺的人性未衰亡,都容易解决,我们强烈相信‘我们的爱情必然胜利’--出自“恋爱在呐喊、父亲蛮横”。
有意思的譬喻
[编辑]- 我屡屡忘了熄灯,今晨桌子歪七扭八地一派悠闲,正不断大打着哈欠呢……--出自“清晨的桌”,譬喻“某日早晨的桌子”。
- 焦躁,如火烧原野的枯草般──迫不及待吵嚷嚷地等著春天,紧拥大地的枯草──炽炽的燃烧吧!在那里有搔痒般的痛。--出自“焦躁”。譬喻“焦躁”。
- 山丘云雀正在鸣叫着,嫩草乳汁的芳香在阳光下融化著,喔!我好幸福!春天的精灵们,忘情地,正嬉戏泳游著的吧。--出自“春”。譬喻“春景”。
- 海边一如往昔,立在眼前,我今天又不得不嚼砂[3]。--出自“嚼砂”。譬喻“一成不变、平淡无奇的生活”。
- 以清水为世界的香鱼,无法片刻游于浊水上……--出自‘话语—致丰永青日氏’。譬喻“自己”。
- 生活的复杂,为食的争竞,为斗争挣扎,如此孤独的悲叹,那些,痛苦焦躁压挤、压挤著全身,好不容易渗出的仅是心脏中的“血精”,营养不良的我的血精不美,甚至混浊。但,至终尽心竭力,残酷、过于残酷的、那血精即谓为‘诗’吗─ --出自“所谓诗”,譬喻“自己的诗”。
注释
[编辑]参考文献
[编辑]- 陈奇云/著、陈瑜霞/中译,《热流》,台南市:台南市立图书馆,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