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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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捷克文:Nesnesitelná lehkost bytí;法文:L'Insoutenable Légèreté de l'être;英文: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亦譯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註 1],是捷克裔法國作家米蘭·昆德拉於1984年所寫的一部小說。

摘錄[編輯]

第一部[編輯]

  • 於是,讓我們承認吧,這種永劫回歸觀隱含有一種視角,它使我們所知的事物看起來是另一回事,看起來失去了事物瞬時性所帶來的緩解環境,而這種緩解環境能使我們難於定論。
    • 出自:第一部,第一節
  • 這個世界賴以立足的基本點,是回歸的不存在。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許了。
    • 出自:第一部,第一節
  • 如果永劫回歸是最沉重的負擔,那麼我們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輝煌的輕鬆,來與之抗衡。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慘,而輕鬆便真的輝煌嗎?最沉重的負擔壓得我們崩塌了,沉沒了,將我們釘在地。
    • 出自:第一部,第二節
  •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得無限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恆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世輪迴的世界裡,一舉一動都承載着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
    • 出自:第一部,第二節
  • 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存在。
    • 出自:第一部,第二節
  •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僅此一次,不能準備。
    • 出自:第一部,第三節
  • 我們生命的草圖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稿,它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 出自:第一部,第三節
  • 托馬斯當時還沒有意識到,比喻是一種危險的東西。人是不能和比喻鬧着玩的。一個簡單的比喻可以從中產生愛情。
    • 出自:第一部,第四節
  • 她想用肉體的痛苦強壓住靈魂的痛苦,便用針往指甲縫裡刺。
    • 出自:第一部,第七節
  • 人的偉大在於他扛起命運,就像用肩膀頂住天穹的巨神阿特拉斯一樣。
    • 出自:第一部,第十六節
  • 我們都覺得,我們生命中的愛情若沒有分量、無足輕重,那簡直不可思議;我們總是想象我們的愛情是它應該存在的那種,沒有了愛情,我們的生命將不再是我們應有的生命。我們都堅信,滿腹憂鬱、留着嚇人的長髮的貝多芬本人,是在為我們偉大的愛情演奏「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
    • 出自:第一部,第十七節

第二部[編輯]

  • 從前,人們總是驚恐地聽自己胸膛深處傳出有節奏的咚咚聲,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當然不會把自己完全等同於像肉體那樣奇異、陌生的東西。肉體是囚籠,裡面有個東西在看、在聽,在害怕,在思索,在驚奇;這東西在肉體消失之後還在,還殘存,它就是靈魂。
    • 出自:第二部,第二節
  • 她相信生命的最高價值就是母性,母性意味着偉大的犧牲。如果母性是一種大寫的犧牲,那麼做女兒就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大寫的過錯。
    • 出自:第二部,第五節
  • 因此我們不能指責小說,說被這些神秘的偶然巧合所迷惑,但我們有理由責備人類因為對這些偶然巧合視而不見而剝奪了生命的魅力。
    • 出自:第二部,第十一節
  • 這些沒有靈魂的人團結一致,手足舞蹈。她們很高興拋卻了靈魂的重負,拋卻了獨一無二的幻想,拋卻了滑稽可笑的自傲,為所有的人一模一樣而慶幸。
    • 出自:第二部,第十五節
  • 人一旦迷醉於自身的軟弱,便會以為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 出自:第二部,第二十八節

第六部[編輯]

  • 被打入地獄與享有特權,幸福與苦難,任何人都不會像雅科夫體會得如此真切:截然相反的事物竟然能互相轉換,人類生存的兩個極端狀態之間的距離竟如此狹小。
    • 出自:第六部,第二節
  • 當心靈在說話,理智出來高聲反對,是不恰當的。在媚俗的王國,實施的是心靈的專制。
    • 出自:第六部,第八節
  • 人類的博愛都只能是建立在媚俗的基礎上的。
    • 出自:第六部,第八節
  • 弗蘭茨不能接受偉大進軍的光榮最終歸結於進行者可笑的虛榮,不能接受歐洲歷史的偉大喧囂消失在一片無盡的沉寂當中,因而不再有歷史與沉寂的差別。他恨不得將自己的生命投到那架天平上去,去證明偉大進軍比糞便更重。
    • 出自:第六部,第二十二節

待分類[編輯]

  • 可還是在每一個時代的愛情詩篇里,女人總渴望被壓在男人的身軀之下。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越沉,我們的生活也就越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
  • 愛情不會使人產生性交的欲望(即對無數女人的激望),卻會引起同眠共寢的欲求(只限於對一個女人的欲求)。
  • 必然,沉重,價值,這三個概念連接在一起。只有必然,才能沉重;所以沉重,便有價值。
  • 要是沒有這些懦弱者,他們的英勇將會立即變成一種無人景仰羨慕的苦差事,平凡而單調。
  • 我們在沒有被忘記之前,就會被變成一種媚俗。媚俗是存在與忘卻之間的中途停歇站。
  • 人就是根據美的法則在譜寫生命的樂章,直至深深地絕望時刻的到來,然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 自學者和學生的區別,不在於知識的廣度,而在於生命力和自信心的差異。
  • 當北極靠近南極,當兩級幾乎相觸及時,地球就會消失,人類就會跌入真空,令人暈頭轉向,經不住墮落的誘惑而倒下。
  • ……檢察官干一輩子迫害人的勾當;小學教師,由於那些教養壞的孩子而遭受痛苦;技術行業,它的進步帶來小小的好處極大地壞處;人類科學,精美而空洞的清談;室內建築(對他很有吸引力因為祖父是木匠)完全地為他所痛恨的時髦服務;可憐的藥劑師選擇職業淪為瓶子和盒子的銷售員……。
  • 我們常常痛感生活的艱辛與沉重,無數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種重壓下的扭曲與變形,「平凡」一時間成了人們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們卻在不經意間遺漏了另外一種恐懼——沒有期待、無需付出的平靜,其實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與精神。
  • 我們經歷着生活中突然降臨的一切,毫無防備,就像演員進入初排。如果生活中第一次彩排便是生活本身,那生活有什麼價值呢?
  • 真正的人類美德,寓含在它所有的純淨和自由之中,只有在它的接受者毫無權利的時候它才展現出來。人類真正的道德測試,其基本的測試(它藏得深深的不宜看見),包括了對那些受人支配的東西的態度,如動物。在這一方面,人類遭受了根本性以至其他一切裂紋都根源於此。
  • 人類的時間不是一種圓形的循環,是飛速向前的一條直線。所以人不幸福;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求。
  • 恐懼是一種震擊,是高度盲目的瞬間,缺乏任何美的隱示。我們所能看到的是一種尖銳刺耳的光芒而不知有什麼事在等着我們。在悲涼這一方面,它在我們面前呈現出已知的東西。
  • 悲涼意味着:我們處在最後一站。快樂意味着:我們在一起。

評價[編輯]

  • 「米蘭·昆德拉藉此奠定了他作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
    ——《紐約時報》

注釋[編輯]

  1.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為韓少功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為許鈞譯。[1]

參考文獻[編輯]

  1. 孫靖:《反常語的譯與解》,《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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