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習慣不再相信言詞。滿街的標語,我們當作裝飾。課本上的教訓,我們當作考試過關的口令。什麼「國家名牌」「免檢產品」,我們當作是產品包裝上的圖畫。甚至我們自己也變成了在真空中戲耍修辭的高手,公司辦的一切活動,我們都在內部通訊上形容它是「盛大」的,到訪的賓客一律是「尊貴」,他們和領導的談話則必然「親切」。國營商店的牆上稱我們為」親愛的顧客」,但裏頭的工作人員卻不耐煩的用「餵」來稱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