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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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原名章垿,字槱森,后改字志摩,浙江海宁县(明朝)海宁人,中国著名新月派现代诗人,散文家。出生于富裕家庭,并曾留学英国。一生追求“爱”、“自由”与“美”(胡适语),这为他带来了不少创作灵感,亦断送了他的一生。徐志摩倡导新诗格律,对中国新诗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语录[编辑]

自述[编辑]

  • 我恨的是凡庸,平常,琐细,俗;我爱个性的表现。
    ——<爱眉小札.八月九日>
  • 我自问我决不是一个会投机的主笔。迎合群众心理,我是不来的,谀附言论界的权威者我是不来的,取媚社会的愚暗与褊浅我是不来的;我来只认识我自己,只知对我自己负责任,我不愿意说的话,你逼我求我,我都不说的,我要说的话,你逼我求我,我都不能不说的:我来就是个全权的记者……。
    ——出自〈我为什么来办我想怎么办〉
  • 我恨一切私利动机的活动,我恨作伪,恨愚暗,恨懦怯,恨下流,恨威吓与诬陷。我爱真理,爱真实,爱勇敢,爱坦白,爱一切忠实的思想。
    ——出自〈仇友赤白的仇友志白〉
  • 我是一个不可教训的个人主义者。这并不高深,这只是说我只知道个人,只认得清个人,只信得过个人。我信德谟克拉西的意义只是普遍的个人主义;在各个人自觉的意识与自觉的努力中含有真纯德谟克拉西的精神:我要求每一朵花实现它可能的色香,我也要求各个人实现他可能的色香。
    ——〈列宁忌日─谈革命〉
  •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还只是那一大堆丑陋的蛮肿的沈闷,压得瘪人的沈闷,笼盖著我的思想,我的生命。它在我经络里,在我的血液里。我不能抵抗,我再没有力量。
    ——出自1929年秋徐志摩在上海暨南大学的演讲词
  • 我是一只没笼头的野马,我从来不曾站定过。我人是在这社会里活著,我却不是这社会里的一个,像是有离魂病似的,我这躯売的动静是一件事,我那梦魂的去处又是一件事。我是一个傻子:我曾经妄想在这流动的生活里发现一些不变的价值,在这打谎的世上寻出一些不磨灭的真,在我这灵魂的冒险是生命核心里的意义;我永远在无形的经验的巉岩上爬著。
    ——出自〈迎上前去〉
  • 我平生教育之校择者,都从眷爱自然得来。
    ——<鬼话>

文艺[编辑]

  • 我在康桥的日子可真是幸福,深怕这辈子再也得不到那样甜蜜的机会了。我不敢说康桥给我多少学问或是教会了我什么。我不敢说受了康桥的洗礼,一个人就会变气息,脱凡胎。我敢说的是──就我个人说,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
    ——出自〈吸烟与文化〉
  • 孤独之于创造性的头脑,犹如春风之于色彩斑澜的浑沌万物。它们本质上并不相同,却以各自的方式,使头脑和万物最具活力,充满了生命的朝气。
    ——出自〈翡冷翠日记四页〉一文。
  • 深刻的孤独中产生的思想,就像阳光照在一颗多棱的宝石上,灵魂的奥秘瞬间即可感觉的形式,呈现出难以想像的壮丽。
    ——出自〈翡冷翠日记四页〉。
  • 我的诗情真有些像是山洪爆发,不分方向的乱冲。那就是我最早写诗那半年,生命受了一种伟大力量的震撼,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志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我那时是绝无依傍,也不知顾忌,心头有什么郁积,就付托腕底胡乱给爬梳了去,救命似的迫切,那还顾得了什么美丑!我在短时期内写了很多,但几乎全部都是见不得人面的。这是一个教训。
    ——出自《猛虎集》的序文

爱情与婚姻[编辑]

  • 我信合理的生活,动机是爱,知识是南针;爱的生活也不能纯粹靠感情,彼此的了解是不可少的。
    ——<爱眉小札.八月九日一>
  • 爱在俭朴的生活中,是有真生命的,像一朵朝露浸著的小草花;在奢华的生活中,即使有爱,不能纯粹,不能自然,像热屋子里烘出来的花,一半天就有衰萎的忧愁。
    ——<爱眉小札.八月二十七日>
  • 我之甘冒世之不韪,竭全力以斗者,非特求免凶惨之苦痛,实求良心之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人谁不求庸德?人谁不安现成?人谁不畏艰难?然且有突围而出者,夫岂得至而然哉?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出自徐志摩的书信之一
  •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就有爱;没有别的天才,就是爱;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爱;没有别的动力,只是爱。
    ——出自〈爱眉小札‧志摩日记〉
  • 感情是我的指南,冲动是我的风。
    ——出自〈爱眉小札‧志摩日记〉
  • 定情──精神上的定亲,伟大的彼此献身──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两个灵魂在上帝面前自愿的结合,人间再没有更美的时刻。──恋爱神圣就在这绝对性,这完全性,这不变性;所以诗人说:恋爱成功,整个生命之光熄灭了。恋爱是生命的中心和精华,恋爱的成功是生命的成功;恋爱的失败,是生命的失败,这是不容疑义的。
    ——出自〈爱眉小札‧志摩日记〉

政治与社会[编辑]

  • 我所知的这个社会,则是一潭死水,带著污泥的脏黑,成群结队的虫蝇在它上方嗡嗡营营,在四周拥挤嘈杂,只有陈腐和僵死才是它的口味。确实,不只是极端愤世嫉俗的人才会断言,在中国,人们看到的是一个由体质上的弱者,理智上的残废,道德上的懦夫,以及精神上的乞丐组成的堂皇国家。
    ——出自1922年徐志摩在清华高等科的演讲,讲题是“艺术与人生”(Art and Life)
  • 因为对待生活的冷静态度,除了把神圣感情的火焰闷得几乎熄灭外,还能是什么呢?这显然是对生活的否定。所谓生活的节制,除了是作为思想和行为的胆怯,人生活动的浅薄和贫乏的推脱(托)借口外,还能是什么呢?受人奉承的理性主义和谦让精神,只是产生了一种普遍的懒惰习性,产生了我们称作中华民国政府的荒唐怪物!
    ——出自1922年徐志摩在清华高等科的演讲,讲题是“艺术与人生”(Art and Life)、
  • 爱和平是我的生性。在怨毒、猜忌、残杀的空气中,我的神经每每感受一种不可名状的压迫,记得前年直奉战争时,过的日子简直是一团漆黑,仿佛整个时代的沈闷盖在我的头顶──直到写下了《毒药》那几首不成形的诅咒诗以后,心头的紧张才渐渐地缓和下去。
    ——出自〈自剖〉、
  • 以我看来,共产党目前在这里最伟大的成就不但划分了阶级,更造成阶级仇恨。你是知道的,中国在以往的世代根本没有这劳什子,所以现在是魔鬼得势了。昔日有些地方还可以享受一点和平与秩序,但一经他的影响,就立刻充满了仇恨。知识界人士面对口号泛滥和暴民运动的狂潮,变得毫无办法也毫无能力。所有的价值都颠倒,一切的尺度都转向……这样的一个地方,当然不适宜我辈生活。
    ——1927年4月1日徐志摩致恩厚之的书信、
  • 我们要负我们应负的责任,我们要来补织我们已经破烂的大网子,我们要在我们各个人生活里抽出人道的同情的纤维来合成强有力的绳索,我们应当发现那适当的象征,像半空里那面大旗似的,引起普遍的注意;我们要修养我们精神的与道德的人格,预备忍受将来最难堪的试验。
    ——出自〈落叶〉
  • 我们不是要求篡取已成的世界,那是我们认为不可医治的。我们也不是想来试验新村或新社会,预备感化或是替旧社会做改良标本,那是十九世纪的迂儒的梦想,我也不打算进去空费时间的;并且那是训练童子军的性质,牺牲了多数人供一个人幻想的试验的。我们的如其是一个运动,这决不是青年的运动,而是青年自动的运动,青年自己的运动,只是一个自寻救渡的运动。
    ——出自〈青年运动〉
  • 一个自己没有基本信仰的人,不论他是新是旧,不但没权利充任思想的领袖,并且不能在思想界占任何的位置;正因为思想本身是独立的,纯粹性的,不含任何作用的,他那动机,我前面说过,是在重新审定,劈去时代的浮动性,一切评价的标准,与孤桐所谓第二者(即实际政家)之用心:“操剥复之机,妙调和之用”根本没有关连。
    ——出自〈守旧与“玩”旧〉
  • 照群众行为来看,中国人是最残忍的民族。照个人行为看起来,中国人大多数是最无耻的个人。……中国人只会在杀人场上听“小热昏”(江浙一带的一种民间曲艺),决不会在法庭上贺喜判决无罪的刑犯。只想把洁白的人齐拉入混浊的水里,不会原谅拿人格的头颅去撞开地狱门的精神。只是幸灾乐祸,投井下石,不会冒一点子险去分肩他人为正义而奋斗的负担。
    ——<就使打破了头,也还要保持我灵魂的自由>
  • 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1925年访欧返回,发表在《晨报副刊》

人生与自然[编辑]

  • 我每次想到生与死的究竟时,我不定觉得生是可欲的,死是可悲,我自己的经验与默察只使我相信生的底质是苦不是乐,是悲哀不是幸福,是泪不是笑,是拘束不是自由:因此从生入死,在我有时看来,只是解化了实体的存在,脱离了现象的世界,你原来能辨别苦乐,忍受折磨的性灵在这最后呼吸离窍的俄顷,又投入了一种异样的冒险。
    ——出自〈悼沈淑薇〉
  • 是人没有不想飞的。老是在这地面上爬著够多厌烦,不说别的。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到云端里去,到云端里去!那个心里不成天千百遍的这么想?飞上天空去浮著,看地球这弹丸在太空里滚著,从陆地看到海,从海再看回陆地。凌空去看一个明白,这才是做人的趣味,做人的权威,做人的交代。这皮囊要是太重挪不动,就掷了它,可能的话,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
    ——出自〈想飞〉
  • “单独”是一个耐寻味的现象。我有时想它是任何发见的第一个条件。你要发见你的朋友的“真”,你得有与他单独的机会。你发见你的自己的真,你得给你自己一个单独的机会。你要发见一个地方(地方一样有灵性),你也得有单独玩的机会。我们这一辈子,认真说,能认识几个人?能认识几个地方?我们都是太匆忙,太没有单独的机会。
    ——出自〈我所知道的康桥〉
  • 我们的病根是在“忘本”。人是自然的产儿,就比枝头的花与鸟是自然的产儿;但我们不幸是文明人,入世深似一天,离自然远似一天。
    ——出自〈我所知道的康桥〉
  • 只有你单身奔赴大自然的怀抱时,像一个裸体的小孩扑入他母亲的怀抱时,你才知道灵魂的愉快是怎样的,单是活著的快乐是怎样的,单就吸呼单就走单就张眼看耸耳听的幸福是怎样的。
    ——出自〈翡冷翠山居闲话〉
  • 自然是最伟大的一部书,歌德说,在他每一页的字句里我们读得最深奥的消息。并且这书上的文字是人人懂得的。
    ——出自〈翡冷翠山居闲话〉
  • 大自然才是一大本是绝妙的奇书,每张上都写有无穷无尽的意义,我们只要学会了研究这一大本书的方法,多少能够了解他内容的奥义,我们的精神生活就不怕没有滋养,我们理想的人格就不怕没有基础。
    ——出自〈话〉
  • 理想就是我们信仰,努力的标准,果然我们能运用想像力为我们自己悬拟一个理想的人格,同时运用理智的机能,认定了目标努力去实现那理想,那时我们在奋斗的经程中,一定可以得到加倍的勇气,遇见了困难,也不至于失望,因为明知是题中应有的文章,我们的立身行事,也不必迁就社会已成的习惯与法律的范围,而自能折中于超出寻常所谓善恶的一种更高的道德标准;我们那时便可以借用李太白当时躲在山里自得其乐时答复俗客的妙句,落去流水沓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出自〈话〉
  • 发展或是压灭,自由或是奴从,真生命或是苟活,成品或是无格── 一切都在我们自己,全看我们在青年时期有否生命的觉悟,能否培养与保持心灵的自由,能否自觉的努力,能否把生活当作艺术,一笔不苟的做去。
    ——出自〈话〉
  • 我以为自然界种种事物,不论其细如涧石,暂如花,黑如炭,明如秋月,皆孕有其深之意义,皆含有不可理解之神秘,皆为至美之象征。
    ——<鬼话>
  • 我们不敢否认人是万物之灵;我们却能断定人是万物之淫;什么是现代的文明;只是一个淫的现象。淫的代价是活力之腐败与人道之丑化。
    ——<我过的端阳节>

知名诗句[编辑]

  •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别康桥〉
  •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手扪索著冷壁的黏潮,/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生活〉
  • 我不知道风/是在那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偶然〉
  • 爱情:像白天里的星星,/她早就回避,早没了影。/天黑它们也不得回来。/半空里永远有乌云盖。
    ——〈秋虫〉
  •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飏,飞飏,飞飏──/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雪花的快乐〉
  • 我要你的爱有纯钢似的强,/在这流动的生里起造一座墙;/任凭秋风吹尽满园的黄叶,/任凭白蚁蛀烂千年的画壁;/就使有一天霹雳震翻了宇宙,──/也震不翻你我“爱墙”内的自由!
    ——〈起造一座墙〉
  • 我是一团臃肿的凡庸,/她是人间无比的仙容;/但当恋爱将她偎入我的怀中,/就我也变成了天神似的英雄!
    ——〈天神似的英雄〉
  •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微/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她的一滴泪,/她的一阵心酸,/竟许一半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到/她的心里如同传给/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我还是甘愿!
    ——〈我等候你〉

参考文献[编辑]

  • 徐志摩 著、大夏出版社 编,《徐志摩全集》,大夏出版社,1995年10月再版.
  • 宋炳辉 著,《夜莺与新月:徐志摩传》,业强出版社,1993年8月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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