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和
外觀
賴和(台羅:Luā Hô;1894年5月28日—1943年1月31日),台灣日據時代台中州彰化市人(今彰化),為一位醫師作家,被後世喻為台灣現代文學之父。
個人名言
[編輯]- 世間未許權存在,勇士當為義鬥爭。--〈吾人〉
- 美麗島上經 / 散播了無限種子 / 自由的花、平等的樹 / 專待我們熱血來 / 培養起。--〈代諸同志贈林呈祿先生〉
- 有力者們啊!/ 爾是誇耀著什麼?/ 「知識啦,學問啦」/ 那不過是虛花的裝飾品 / 只夠利用牠 / 堅固地位 滿足奢望 / 保持己如幻如夢如泡如電的光榮 / 自問可看著自己生命麼?--〈有力者〉
- 壓迫孕育反逆 / 反逆產生壓迫 / 壓迫是人人厭憎 / 反逆得多數同情 / 反逆是人類自然的衝動 / …… / 須知反逆得到勝利時 / 社會纔能進步改革。--〈壓迫反逆〉
- 使我們汗有得流,/ 使我們血有處滴,/ 這就是說──強者們!/ 慈善同情的發露。/ 憐憫惠賜的恩澤!--〈覺悟下的犧牲〉
- 兄弟們來!/ 來!捨此一身和他一拚, / 我們處在這樣環境,/ 只是偷生有什麼路用,/ 眼前的幸福雖享不到,/ 也須為著子孫鬥爭。--〈南國哀歌〉
- 但所謂法律者,原是人的造作,不是神──自然──的意思,那就不是完全神聖的東西了,況使這法律能保有牠相當的尊嚴和威力,是那所謂強權,強權的後盾就是暴力,暴力又是根據在人的貪慾之上。而在運用執行這法律,原是被創造未完全的人,猶其是那些強有力者,所有強有力者只是支配慾和占有欲的發動。--一則未命名的短文。
- 唉!寂寞的人生 / 寂寞得 / 似沙漠上的孤客 / 這句經誰說過的話 / 忽回到我善忘的記憶 / 在紛擾擾的人世間 / 我儘在孤獨蕭瑟 / 像徘徊在沙漠中 / 找不到行過人的蹤跡。--〈寂寞的人生〉之一
- 我為什麼?/ 甘做那金錢奴隸 / 牛馬勞人 / 日日奔馳役使──跳不出── / 十毒世界,萬惡迷津 / 被那名韁利鎖 / 梏喪了生來的美德天真。--〈感詩〉
- 為什麼?有的人辛苦勞力!/ 沒得片時休息,/ 那安逸的人們, / 竟容易地,清閒,快樂, / 以生以息,/ 使我懷疑、煩悶、憤怒、不平! / 可是工作勞動裡,一天挨似一天,/ 這心境終歸冷靜。/ 怎奈日輪的運行 / 不為我少緩一步,/ 賜我無須工作的片刻,/ 得從事於生存外的勞力。--〈現代生活的片影〉
- 人世間 / 都說著生的幸福 / 奈多數人們 / 盡彀受生的束縛,這可不是社會罪惡 / 教士們雖讚美死的快樂 /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 /人們已別的沒有希望了 / 思想至此吾不禁為人們放聲大哭。--〈生的苦痛〉
- 在生的長途上 / 多數的人們赤條條 / 略無遮庇 / 可是火熱的日輪 / 紅赫赫高懸頭上 / 要有什麼去處能容我暫避?--〈日傘〉
- 在棲棲的中間 / 我每想到了我自己 / 問所為的是什麼事 / 於世間寧無辜負。--〈生活〉
- 統我的一生──到現在,完全被過年和金錢所捉弄,大概到我生的末日也還是這樣罷。思想中只感覺年歲的川流,不斷地逝去,夢寐中也只見得金錢的寶光,在閃爍地放亮。既不能把牠倆,由我的生的行程中,將腦髓裡驅逐,只有乘著履端初吉,捧出滿腔誠意,拜倒在歲星和財神寶座之下而已。--〈忘不了的過年〉
- 向來我總嫌惡古人多事,創設曆法,使世人多一層麻煩,一樣是一日的日,怎樣制限過去的幾日為年,教人有歲月易逝的慨嘆,年華垂暮的悲哀。但是近年漸漸認得他的必要性的存在了,對著這無窮的生的旅路,量取相當間隔,建立路標,創設驛站,來給趕路的人,做行程的計算,供疲勞的休息,這是自然所要求的必須的設施。--〈隨筆〉
親情
[編輯]- 生命的燭不斷地燃著 / 照耀著生的光 / 勿教運命的風吹息 / 那兒子!就是永遠的明燈。--〈生命〉
- 兒子的可愛 / 是做過父親的誰都經驗來 / 只是愛他的可愛 / 別沒有什麼期待 / 不望他來顯揚父母 / 不望他來光大門楣 / 卻也不曉得可愛在什麼所在 / 只是愛他的可愛。--一首未命名的新詩
史觀
[編輯]- 旗中黃虎尚如生,國建共和怎不成。天與台灣原獨立,我疑記載欠分明。--〈臺灣通史十首〉之七
其他
[編輯]- 中國藝術衰頹的原因,是在他的至上理想,只專一的在過去內去找尋,而不在生機較高的未來中去找尋──尊禮傳統之高如尊禮宗教的教義──繁富的想像力讓位於魯鈍的智能,粗疏的形式代替了活動的生活,規律和經典代替了創造力。--一則未命名的短文。
- 六個年間受過學校教育的薰陶,到現在沒有一些影響留在我的腦中,所謂教育的恩惠,那是什麼?是不是一等國民的誇耀就胚胎在學校裡?絕對服從的品性是受自教育?--〈無聊的回憶〉
- 「僧寮閒話」的和尚:「哈哈!汝是以服從為美德的善良民?這話怕不敢聽。現大千界裡,有何法律?但有維持特別階級之工具而已,亦不過一種力的表現罷。」--和尚坦率地向小說裡的「我」與友人,道出自己對「法律」的看法。
- 「不幸之賣油炸檜的」的日人警官:「汝這該死小畜生,只顧大呼小叫,不管人家正在溫睡的時候,把人家攪醒!」--只因自己被叫賣聲吵醒,就將那位賣油條的可憐小孩強拉到派出所;日人警官不但打了孩子兩個耳光,還要對方叩頭謝恩,展現強橫不講理的心態。
- 「一桿『稱仔』」的主角秦得參:「人不像個人,畜生,誰願意做。這是什麼世間?活著倒不若死了快樂。」--決定與日人巡警同歸於盡的前一天晚上,秦得參的獨白。
- 「新時代青年的一面」的主角--一位殺害日人巡警的台灣人留日學生:「現在汝們所謂法不是汝們做的保護汝們一部份的人的嗎,所謂神聖這樣若是能無私地公正執行也還說的過去,汝們在法的後面,不是還受到一種力的支配嗎?汝們敢立誓嗎?汝們能無汙了司法的神聖嗎?簡直在服務罪惡的底下,所以我沒有辯論,雖不服,不該服也不能服,所以也就服了。」--在法庭上,為自己的行為辯護,並與法官爭論。
- 「補大人」的主角母親:「大家!請聽看咧,世間竟有這樣道理?說在家裡纔是我的兒子,到衙門作一箇什麼狗官來,就是什麼……就可用職權來打母親了。你們聽見沒有?世間竟有這樣道理!什麼官吏的威嚴要緊,打母親不算什麼,噫!衙門竟會這樣無天無地……」--主角為了維護警察的威嚴,竟當眾打了母親一個巴掌。被打的母親跑去官廳理論,卻討不到應有的公道。小說間接表現台人巡警作威作福,以及粗暴執行勤務的心態。
註釋及語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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